晚上的私房菜馆里，张小花穿着简约的白色西装，头发剪短到肩膀，气质干练又优雅。她刚坐下就笑了：“张然，你还是老样子，每次都让我等。”
“刚处理完点事。”张然给她倒了杯茶，“电影拍得不错，打算接下一部吗？”
“不接了。”张小花摇头，眼神里带着坚定，“我想休息一段时间，去国外读艺术史，顺便办个画展。”
张然挑眉——这丫头果然还是追求精神自由。他笑着点头：“需要资金随时说，我给你投个画廊。”
“不用，”张小花摆手，“我自己的积蓄够了。”她顿了顿，看着张然，“不过……我还是想跟你商量一下，画展想请文卿若和赵玉兮来站台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张然答应得干脆，看着她眼里的光芒，突然想起高中时她蹭车的模样，“什么时候走？我让司机送你。”
张小花的脸颊微红：“下周。对了，徐晓晓最近在拍古装剧，你不去探班吗？”
“她不让我去，说影响她入戏。”张然无奈地笑了，“昨天还跟我抱怨，说文卿若抢她台词。”
两人正聊着，张然的手机响了，是文卿若打来的。他接起，就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：“张然，我跟导演吵架了……他让我拍吻戏，我不想拍。”
“地址发我，马上到。”张然挂了电话，对张小花歉意地笑了笑，“得去处理点事。”
张小花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，端起茶杯笑了笑——他还是这么可靠，不管过多久都没变。
片场里，文卿若正坐在角落抹眼泪，导演在旁边气得跳脚。张然走过去，直接把外套披在她身上，对着导演冷声道：“吻戏可以借位，要么换导演，你选一个。”
导演认出他是投资方老板，瞬间变了脸色：“张总，误会，都是误会……”
“没有误会。”张然打断他，“明天给我换个导演，不然这戏别拍了。”他说完，牵着文卿若就走，留下导演在原地懊悔不已。
车上，文卿若靠在座椅上，还在抽噎：“谢谢你，张然。”
“多大点事。”张然递给她纸巾，“不想拍就不拍，没人能逼你。”
文卿若抬头看着他，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：“徐晓晓会不会生气？”
“她才不会。”张然笑了，“上次她跟赵玉兮抢资源，还让我帮她打压赵玉兮呢。”
文卿若忍不住笑了，气氛瞬间轻松下来。送到她家楼下时，她突然开口：“张然，我……”
“想说什么？”张然看着她。
“没什么。”文卿若摇头，推开车门下了车，“谢谢你，晚安。”
张然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，没再多问——他知道文卿若的心思，却只能装作不懂，毕竟他给不了她想要的，不如保持距离。
几天后，徐晓晓拍完戏回家，刚进门就扑到张然怀里：“张然！你是不是帮文卿若换导演了？她今天跟我道谢呢！”
“嗯，”张然揉了揉她的头发，“她不想拍吻戏，我总不能看着她受委屈。”
“算你有良心。”徐晓晓哼了一声，突然咬住他的耳朵，“不过你可别对她太好，不然我吃醋！”
“知道了，醋坛子。”张然笑着吻了吻她的唇，“晚上想吃什么？我给你做。”
“糖醋排骨！”徐晓晓眼睛亮了，“还要你上次做的那个鱼！”
“没问题。”张然牵着她走向厨房，心里满是踏实——徐晓晓的热烈直接，才是最适合他的，那些隐晦的情愫，就让它留在过去吧。
13年的夏天，张然在纽约参加一场商业峰会，刚结束就接到了张小花的电话。她的声音带着兴奋：“张然！我的画展在巴黎开幕了！来了好多名人！”
“恭喜。”张然笑着靠在栏杆上，看着远处的自由女神像，“需要我飞过去吗？”
“不用啦，我就是跟你分享一下。”张小花的声音顿了顿，“文卿若也来了，她刚拿下了戛纳最佳女演员。”
“我知道，周强跟我汇报了。”张然点头，“赵玉兮的综艺也火到国外了，你没看新闻？”
“看了！”张小花笑了，“我们三个现在被称为‘腾飞三金花’，都是你的功劳。”
“是你们自己争气。”张然挂断电话，刚转身就看到徐晓晓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。她穿着华丽的礼服，刚走完红毯，脸上还带着妆容：“张然！我拿影后了！”
“恭喜我的徐老师。”张然笑着，“晚上庆功宴别喝太多酒。”
“知道啦！”徐晓晓撅了撅嘴，“对了，文卿若说想请我们吃饭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“后天。”张然看着她眼里的光芒，“等我回去给你庆功。”
回国后的庆功宴办得热闹非凡，文卿若、张小花、赵玉兮都来了。徐晓晓穿着香槟色礼服，挽着张然的胳膊，接受众人的祝福。席间，赵玉兮端着酒杯走过来：“张总，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张然举杯，看着她眼里的释然，“以后有什么打算？”
“想休息一段时间，去支教。”赵玉兮笑了，“总是待在娱乐圈，有点累了。”
“支持你。”张然点头，“需要资金随时说。”
文卿若和张小花也走过来，三人围着张然聊天，徐晓晓插在中间，叽叽喳喳地说着拍戏的趣事，气氛温馨又热闹。张然看着眼前的几人，突然觉得这样也很好——他没有选择白月光，却收获了最适合自己的爱人；没有给她们名分，却让她们都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。
几天后，张小花要回巴黎了，张然开车送她去机场。路上，她突然开口：“张然，你说我们这样算什么？”
“朋友，家人。”张然毫不犹豫地回答，“不管什么时候，你们需要我，我都在。”
张小花看着他，突然笑了：“嗯，这样就很好。”她下车时，抱了抱张然，“照顾好自己和徐晓晓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看着张小花的背影消失在安检口，张然发动车子，手机响了——是文卿若打来的，说她接了个新剧本，想让他帮忙看看。他笑着答应，心里一片平静。
回到家时，徐晓晓正躺在沙发上看剧本，看到他回来，立刻扑过去：“张然！你送张小花了？”
“嗯。”
徐晓晓哼了一声，“我知道你对她们只是朋友。”她埋进他怀里，“不过你以后只能对我最好。”
“当然。”张然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，“永远对你最好。”
晚上，张然躺在沙发上看文件，徐晓晓靠在他怀里刷手机，突然笑出声：“你看！网友说我们是‘娱乐圈最甜夫妻’！还有人说你是‘隐形富豪宠妻狂魔’！”
张然凑过去看了一眼，笑着关掉页面：“别管他们，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好。”
徐晓晓点头，把手机扔到一边，搂住他的脖子：“张然，有你真好。”
张然低头吻了吻她的唇，心里满是满足——他从流金岁月归来，掌控了自己的人生，没有沉溺过去，没有辜负现在，这就够了。
窗外的月光洒进来，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，温暖而坚定。
18年的春节，张然带着徐晓晓回县城过年。家属院还是老样子，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，张然的父母正忙着贴春联，看到他们回来，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然然，小花昨天还来家里了，给我们带了好多礼物。”萧红拉着徐晓晓的手，笑得亲切，“说文卿若也回来了，在县里开画展呢。”
“真的？”徐晓晓眼睛亮了，“我明天去看！”
大年初二，张然陪着徐晓晓去看画展，刚进门就看到张小花和文卿若站在一幅画前聊天。
张小花穿着简约的风衣，文卿若留了短发，两人都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。
“张然！徐晓晓！”张小花笑着走过来，“你们可算来了。”
“画展办得不错。”张然点头，看着墙上的画——大多是风景，最后一幅却是辆自行车，后座坐着个模糊的女生剪影，和高中时的素描本上的一模一样。
文卿若也走过来，手里拿着杯咖啡：“徐晓晓，你最近的新电影我看了，演技越来越好了。”
“还是你厉害，拿了奥斯卡提名。”徐晓晓笑着回应，四人站在画前聊天，像回到了高中时的日子。
晚上的家庭聚会上，温向南、吕鹏、王俊才都来了。温向南喝多了，拍着张然的肩膀：“你小子，真有福气，娶了徐晓晓这么好的老婆，还把文卿若她们都捧成了明星。”
“运气好而已。”张然笑着举杯，看着眼前的众人，心里满是感慨——那些年少时的荒唐与悸动，都成了岁月里最珍贵的回忆。
聚会结束后，张然送张小花和文卿若回家。
路上，文卿若突然开口：“张然，谢谢你。”
张然愣了一下，转头看着她：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文卿若笑了，“现在这样很好，我有自己的事业，有你们这些朋友。”
张小花也点头：“是啊，精神自由比什么都重要。”她看着窗外的夜景，“不过，我们还是会经常想你，想高中时的日子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张然轻声说，心里泛起一丝温暖。
送完她们回家，徐晓晓靠在副驾驶上，看着张然：“她们跟你说什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聊了聊以前的日子。”张然笑着发动车子，“回去给你煮汤圆吃。”
“好。”徐晓晓点头，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，“张然，有你，有他们，真好。”
张然握住她的手，心里满是踏实。他知道，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圣人，自私、狠辣、掌控欲强，但他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——不是虚无缥缈的白月光，而是触手可及的温暖；不是泛滥的感情，而是彼此成就的牵挂。
回到家时，月光正好洒在院子里，张然看着徐晓晓忙碌的背影，突然想起流金岁月里的蒋南孙和朱锁锁——她们应该也过得很好吧。他拿出手机，给助理发了条消息：“给腾飞三金花涨薪，再投几个她们喜欢的项目。”
发送成功后，张然收起手机，走进厨房，从身后抱住徐晓晓：“汤圆煮好了吗？”
“快了！”徐晓晓笑着转身，吻了吻他的唇，“张然，新年快乐。”
“新年快乐，徐老师。”
窗外的鞭炮声响起，烟花在夜空绽放，绚烂而热烈。张然看着徐晓晓的笑脸，心里无比确定——这就是他想要的人生，有爱人，有朋友，有事业，潇洒自在，掌控一切，足矣。